内容简介
诊室弥漫着消毒水与草莓味抛光膏的气息。陈砚戴着护目镜，金属口镜在林深口中划过一道冷光。“智齿蛀成了深坑，建议拔除。”他声音平直如病历记录，“现在打麻药，痛可以举手。”
林深蜷在牙科椅上，指甲掐进掌心。当针尖刺入牙龈的瞬间，他左脚猛然绷直翘起，像只受惊的树懒。陈砚口罩下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——这位研究员白大褂第三颗扣子系错了位置，裤脚还沾着星点泥渍，显然今早在植物园钻过灌木丛。
“第一次拔牙？”陈砚调整灯光。
“第一次被这么帅的医生拔。”林深刚说完就呛咳起来，麻醉剂让他像含了颗化不开的硬糖。陈砚抽回沾了唾液的袖口，瞥见病历本职业栏填着“植物病理研究员”，忽然觉得此人像株根系发达的含羞草。